饶是许嘉庆审时度势,及时认清现实,却并未成功获得林璟的原谅。

    林璟紧抿着嘴唇,看似平静地从桌前站起身,对许嘉庆说道:“我刚想起来,夫子前两日说请我代他考校一下你的课业。”

    “别……别啊,璟弟,咱俩之间差这几块豆腐吗?”

    许嘉庆苦着脸,抬眼瞅瞅许念,转而眼巴巴看着林璟。

    林璟不为所动,淡淡说:“夫子交代的,不可不做。”

    他抬步往外走,回头看着待在原地的许嘉庆,接着道:“我娘没多一个八岁的大儿子。”

    许嘉庆:“……”

    此刻,他总算觉出,林璟是真生气了。

    往日,他哪会理会这种口头上的小事?

    无奈,他只好垂着头跟了出去。

    许念见状,没继续待在厅堂,也跟着出去,却发现院中并无他们两人的身影。也许,小小少年之间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还是留几分隐私好。何况,他们身份不一般,在这深宫里,人总归是丢不了的。

    想通这个关节,许念先去厨房看了一圈,发现冬松和富贵居然在,他们两个互瞪着彼此,眼睛红得跟兔子眼似的。见着她过来,两人赶忙行礼。

    许念随意摆摆手,想了想决定告知一声:“你们主子出去了。”

    他们二人本在怒瞪彼此,这下一听有点慌了神儿,当即顾不得对方,匆忙出去找自家主子了。

    待他们跑得不见人影,许念问:“他们二人方才怎么回事?”

    春桃一想到刚才抢菜的那副场景,顿时好笑不已,回话道:“回公主,他们是抢豆腐抢的。那个富贵,本来嫌弃害怕得不行,怎么说都不吃。后来,许是豆腐太香了,忍不住,突然愿意吃了。他吃的时候没剩几块,就筷子叉着豆腐,一叉好几块,一口气全吞了。待盘子里就剩一块时,他故意说了个笑话,逗得人分了神,把最后一块抢到嘴里吃了。”

    许念也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笑着感慨:“真和他主子一模一样。”

    旁的她没再多说,而是去看了生煎的面发的如何,与春桃细说了蟹粉生煎内馅儿的做法。

    “幸好你今儿从尚食局带了肉回来,不然蟹粉生煎怕是真做不了。你记着啊,馅儿里,用猪油提香增味儿;螃蟹的话,蟹黄和蟹肉都取一些放进去。”

    “奴婢省得。”

    春桃将许念说的一一记下来。

    “我看看小金送来的螃蟹如何,切记,死螃蟹一定要扔掉,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