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舒尴尬了,但毕竟话是她说的,也不好再反悔。

    “我去给你找件换洗衣服。”

    沈曼舒去了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她记得搬家的时候,匆忙之间拿错了一件父亲没拆开的新睡衣。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最底下翻到了,是很简单的浅灰色男士睡衣。

    傅云深把西装外套脱掉,接过睡衣,道了一声“谢谢”,就进了洗手间。

    随即,又打开门,指了指茶几,“记得吃药。”

    等洗手间的门关上,里面传来持续的水声,沈曼舒脑子里那根紧绷的神经才勉强松弛下来。

    刚才在洗手间,他盯着她的那种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曼舒拿起傅云深半湿的外套,挂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幕思考。

    想了半天,头更痛了,索性放空大脑,一切等明天再说吧。

    冲了颗粒,喝下之后,没过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沈曼舒躺在床上,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下,但是脑袋刚挨到枕头,人就失去了意识。

    起初,她睡得不是很踏实,总听见动静,好像还有头发在脸上擦来擦去,痒得不行。

    后来,或许是药发挥了作用,整个人越来越暖,睡得越发好。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沈曼舒起来之后,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头已经不疼了,只是还有一点鼻塞。

    下了床,她发现傅云深已经离开了,那套浅灰色的睡衣放在沙发上,叠的整整齐齐。

    沈曼舒没有多想,昨晚本就是一个小插曲。

    她和傅云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两条交叉线,昨晚短暂地汇聚了一下,然而各自继续着各自的生活。

    简单洗漱,吃了点药,沈曼舒去阳台上开窗户,却发现傅云深的外套还挂在那里。

    昨晚忘了和他说,想必是他忘拿了。

    把外套拿下来,沈曼舒犯起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