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淮是被蒋修一点点吻醒的。

    脸上湿漉漉一片,他简直像条讨主人欢心的小狗,脑袋闷在周一淮的脖颈里,柔软灵活的舌头四处点火。周一淮睡觉向来沉,若不是胸口还未完全消肿的两点殷红再次被含进温润嘴唇中,有些许刺痛后,他或许都不会醒。

    “嗯~”周一淮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迷迷糊糊抬手推开胸前毛茸茸的小狗,“别咬,疼。”

    蒋修虽然是疯狗,但偶尔也算听话的狗,果然在听到周一淮求饶的声音后,轻轻舔了一口乳头,喘着粗气抬头,然而在看到身下人浑身泛起潮红,刚睡醒时水光朦胧的眼,昨晚未消的火气瞬间涌入下腹,“不咬。等会儿老公给你涂药膏。”

    说完,蒋修又俯下身,衔住周一淮莹亮嫩红的唇,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动作不算轻柔,甚至有些凶猛,仿佛要把昨天没做的份全在这个清晨给补回来。

    周一淮知道自己躲不掉,便也不再挣扎,任他予取予夺,像从前每一次性事一样,双目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神思飘远。

    直到被冰凉滑腻的东西刺激到,才收回神思,双手攀上蒋修的脖子,机械地重复着每次都要说的话:“阿淮给老公生孩子。”

    beta不比omega,没有发育完好的生殖腔,别说没有成熟的足以孕育生命的孕囊,就连打开生殖腔对beta来说都无比困难。

    他生不了孩子,蒋修很清楚,可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引人渴望。

    当初周一淮第一次逃跑被捉回来时,蒋修就将他关在屋里整整半月有余,捆住手脚,每天都被迫承受着蒋修的欲望,一旦挣扎反抗就只会得到身下更猛烈更刺激的撞击,疼得他涕泪横流,高声哀求放过。蒋修怎么会放过他,好不容易再次拿回来的宝贝,怎么会轻易就放过呢?他用了劲教训他,让周一淮明白离开自己会受到怎样痛苦的惩罚,明明想看他哭,可当周一淮流着似乎永远都止不住的泪时,还是心软了,他缓下动作,伏在他的肩头,隐忍着欲望,告诉他:“阿淮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过你。”

    多可笑啊!他竟然妄图让beta生孩子,简直是痴人说梦,昏了头。

    周一淮觉得蒋修真的疯过了头,尖声告诉他:“我生不了,我是个beta!”

    偏偏就是这么一句话,彻底惹红了蒋修的眼,他掐住周一淮的脖子,扭到一侧,露出尖锐的牙冲那如死物般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血腥气瞬间涌进鼻腔,舌尖舔到温热的液体。周一淮疯狂扭动身躯,在挣扎,在尖叫,却根本敌不过alpha的力气,平日里清冷浅淡的松柏气息瞬间浓重百倍,涌起血液里,涌进鼻腔里,最后溺死般麻木地躺倒在床上,不会挣扎,也不会反抗,乖顺的样子终于让蒋修恢复半分理智。

    在昏死过去前,他听见蒋修依旧在说:“给我生个孩子,有我们血缘的孩子。”

    从那以后,每次床事上蒋修都要逼着他说出这句话,这是他的兴奋剂,也是他求而不得的心愿。蒋修清楚自己是恶人,不值得上天垂怜,于是这个心愿他让周一淮说,他那么温柔善良的人,上天一定会垂怜,给他一个孩子,也给自己一个孩子。

    “阿淮,过几天我们去趟法华寺,再求一求菩萨,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你的肚子还没动静?”蒋修又犯起疯病,在周一淮耳边喃喃道,身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含糊。睡衣早在不知不觉间被剥的干干净净,beta无法像omega分泌出过多的汁液,每次都需要润滑液提前做扩张。

    蒋修一边亲吻身下人的胴体,一边往穴道里伸指头,耐心地为他扩张,尽管身下早已涨的发疼,也会强压住喷薄的欲望,在周一淮还没做好准备时绝不插入。

    现在的蒋修有足够耐心,他害怕周一淮哭,害怕周一淮喊疼,明明将他宝贝的要命,却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不给半点退路。

    在蒋修探入三根指头后,终于觉得足够湿润了,将手上的黏液往性器上胡乱抹了一把,就往水光淋漓的穴里狠狠插进去,被紧窄的小穴包裹着,他舒服的喟叹一声:“怎么这么久了还这么紧?”

    明明和蒋修做过无数次,但每次被进入时,周一淮还是不太能承受他的大小,闷哼一声:“慢点。”

    “慢不了。”蒋修彻底兽性大发,根本不给周一淮喘息的机会,将他的腿缠到腰上便一挺到底,按着他的细腰就深深抽插起来。

    在蒋修一进一出间,周一淮也渐渐得了趣,细细呻吟起来,像发春的猫叫,勾的蒋修越来越控制不住地狠弄起来,全根抽出,再全根进入,碾弄着湿淋淋的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