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昀。”犹如春雪初融,晏从锦的声音带着化不透彻的凉,他瞥眼仍然含着性器的时乙,见时乙识趣地没动,便也没对时乙动手。

    只听电话那头时昀的声音哪怕经过电子压缩也难掩雀跃,“从锦,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电话里能听到人声与车流,时昀似乎在去上班的路上。

    时昀的软件开发工程技术在国内已经获得业界认可,他的名字甚至享有一定的知名度,所以这次他的上司才会给予他出国深造的机会,而他就职的公司纵飞亦不是省油的灯,目前跻身国内顶尖信息技术跨国公司的行列,即使是设在国外的分公司也位于十分繁华的市中心地段,而且经过精心设计、颇具规模,是混迹在一众高楼大厦中也能脱颖而出的弧形立体建筑。

    晏从锦仿佛能看见时昀意气风发的精英模样,淡笑说:“我来猜猜好消息?你升职加薪了。”

    时昀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我男朋友很厉害,很能适应新环境,不管换到哪里都会是翘楚,是所有人无法忽视的焦点。”晏从锦毫不吝啬地夸道,从时乙嘴里抽出几分。

    时乙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眼神有些尖锐,他动一下嘴唇,晏从锦猜到他想干什么,伸手轻轻扯住他后发制止,继续问:“坏消息是?”

    时昀老实回答:“我在国外工作的时间会再延长四个月。”

    晏从锦手指一紧,重重扣摁,顶到时乙的喉,时乙猝不及防,呛出两行泪来,模糊的视线里,晏从锦脸色阴沉,发了疯地往他已经擦破皮的嘴里挺送。

    时昀没离开的时候,晏从锦尚且算个死火山,谁知时昀才离开几天,他就在时乙的引诱下被迫成为有潜在危险的休眠火山,眼下听到时昀待在国外的时间还要延长,简直是休眠火山进入地壳移动地带,终于有了要喷发的迹象。

    一时之间,天崩地裂。

    当初得知要忍受半年异国已然惹晏从锦焦躁不安,现在还要让他再忍受四个月,凑足整整十个月的凌迟。

    时昀究竟是不是在躲他!

    就因为他一个月前旁敲侧击地试探时昀的结婚的意愿,时昀就要逃去国外,还让一个心术不正的家伙闯入他们一块设计装修的家鸠占鹊巢?

    晏从锦神情恐怖,虎口抬起时乙的下颔,将他塞得满满当当,几经顶弄口腔内壁,从外侧看,富有弹性的面部时不时鼓起圆球的形状,好像随时要把他的腮帮子撑破。

    时乙在晏从锦的撞击中感到茫然,甚至有点被晏从锦的狠厉震慑,忘记该如何呼吸。

    “从锦,你是在晨跑吗?”时昀听到晏从锦断断续续的喘息,疑惑地问。

    晏从锦顿了一下,说:“嗯。”

    “一个人?”时昀又问。

    晏从锦再次应声。

    时昀于是说:“下回带上小乙吧,他淋个雨就生病,得锻炼锻炼身体,他工作性质和我一样,老坐在电脑前面,再不动一动迟早得颈椎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