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欲壑

    第二天我告诉胖子闷油瓶同意和我们一块儿去雨村了,胖子一下勾住我脖子淫笑:“天真同志,早告诉你不用担心啦,你整天想东想西的。”

    我摸摸鼻子,心情大好,指挥伙计们收拾东西,直接把我们哥仨的东西放到一辆车上,我们直接开回福建。

    一路上风尘仆仆不提,到雨村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我们踏着晚霞推开院门。

    雨村与世隔绝,山多水多,小院子依山而建,靠墙的地方有一丛兰花正在开花,十分漂亮。跟宫崎骏的漫画似的。

    其实这也是我第一次到这儿,买院子的事是交给手下伙计去办的,那时候晦暗无光,不知道有没有成功那一天,买下它,全当一个念想。

    没想到真的有住进来的一天。

    胖子吹了声口哨,把行李一扔,边跑边喊:“先到先得!”

    我和闷油瓶提着大包小包慢慢走,我笑道:“小哥,这儿漂亮吧?”

    他点点头。

    我们花了半天的时间整理打扫,然后就算正式定居雨村了。

    我和胖子很兴奋,开了白酒支了火锅庆祝。

    火锅支在廊下,香味飘出去很远。

    闷油瓶偶尔说一两句话,目光一直看着院子外。

    胖子有些醉了,大着舌头道:“天真,这院子好似好,就似离山太近,会不会有脑斧?”“不会,这边有林业管理员,几十年没有大型猛兽了。”“辣就好…”

    胖子醉得快,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我去拉他,也踉跄了一下,手臂立马被人扶了一把。

    我转头对上闷油瓶的眼睛。

    淡然,沉静,没有一丝波澜。

    我突然有些口渴,从他怀里退开一些,喉结动了动。

    他总是这样,好像不会为世间的任何人任何事动容。

    有时候,我会像个娘们似地想,我对他来说,算什么?

    可这是不能问出口的话,如同我这十年的癫狂,一旦说出口,我那些隐秘的心思,就会坦露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