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顾容深觉得有些异样。良好的生物钟使他六点二十准时睁开眼睛。与以往的头痛欲裂不同,他的鼻尖被一股清和柔缓的香气所笼罩。

    他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是女人尖俏的下巴,柔顺的颈肩下吊带睡裙几乎遮挡不住的白嫩,皮肤触感温和。女人的发丝和他的胳膊缠绕在一起,像是水里的水草和藤蔓。

    顾容深几乎很快反应过来,无法抑制的生理现象使他腹.下.一紧,他紧皱着眉。

    记忆逐渐收拢,女人趴在床边,找到药瓶喂他喝下药。

    顾容深从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阮岑逐渐醒了。入目所及是深色的壁纸和黑色的床榻,这是顾容深的房间。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左右扭动着酸的僵硬的脖子,整理好衣服下床穿上拖鞋。

    正好和浴室里走出来的顾容深打了个照面。

    顾容深穿着浴袍,面容冷峻,沾湿的黑发向下滴水,浴袍下隐隐透出古铜色的肌肤纹理。

    阮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勉强睁着眼:“早上好啊。”

    她半眯着眼摸到门前:“哦,对了,昨天晚上你发烧了,今天如果没事的话就去一趟医院吧。”

    顾容深嗯了声。

    周日,早上六点三十,还早,仆人都未上班,孩子也在睡着。

    阮岑晃悠的回了房间补睡,差不多到八点才醒。

    两个孩子被小莲送到顾家老宅了。阮岑无所事事,洗了个澡下楼。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选了点食材熬粥。

    蓝色的焰火舔舐着锅底,阮岑定了半个小时的闹钟。她拿了一片蓝莓面包叼在嘴里,出门一看发现顾容深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你没有去上班吗?”

    “没有。”

    顾容深慢条斯理的翻了一页报纸。

    阮岑刚想问为什么,忽然想起来日期,拿起手机一看,刚好是7月5号。

    今天是顾容深生母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