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下手毫不留情，不过一会曾清便被打趴在地，全身伤痕累累，不少地方甚至都出了血。
又一个拳头下去，云乐本想亲自了结了他的性命，看到他眼眶里蕴含着一滴晶莹的泪水却拼命强忍着不肯落下，忽然想到过去的种种。
那些过去，都是曾清细心的教导武功，为人处事，还有帮他收拾一堆堆烂摊子，甚至不顾自己性命也要救他。
云乐的拳头忽然停了下来，哽咽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曾清低下头，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你杀了我吧。”
“公子对我们那么好，你到底是为什么背叛他？难道他们要挟你了吗？”
曾清摇摇头，将头低得更低，完全不敢去看楚莫失望的脸色。
凌绍轩悠哉游哉的道，“还能为什么，因为他是死士呗，他们家世世代代都是死士，从他出生起，就被选定留在楚莫边当细作了，杀楚莫，本就是他的职责，曾清几次三番都有机会杀了楚莫，可他都没杀，怕是压力不小，这次如果再不杀了楚莫，啧啧啧，死的不仅是他，还有他全家，乃至于他们全部同伴吧。”
咝……
众人再次一惊。
曾清家里世世代代都是死士？这……历朝历代，不是只有皇族才能养死士，特别是世世代代都是死士，那……只有皇族才能办得到的呀。
他是三王爷的死士，看着不像啊。
“死士？你别死人的死士？”云乐又是一惊，看向楚莫，却见楚莫脸色平淡，一点吃惊的表情都没有，顾秋乔虽然讶异，倒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有他一个人惊得瞪掉眼珠子。
从小到大，他们都生长在一起，他竟然不知道他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的？”云乐质问凌绍轩。
“傻子都知道好不，只有蠢猪才不知道的吧。”凌绍轩不客气的讽刺，眼珠子却偷偷扫向看热闹的常林，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顾秋乔一直都在关注凌绍轩，这一个眼神下来，她多多少少算是明白了。
敢情曾清真正的主子不是三王爷，而是常林吧。
三王爷笑道，“做为死士，他没得选择，所以他只能杀了楚莫，不过他一直没有动手，所以，他也不配再成为死士了。”
三王爷一招手，所有的弓箭手齐齐瞄准曾清，随时等待命令射箭。
云乐条件性的挡在曾清面前，怒道，“你们想干什么，曾清可是你们自己的人，你们连自己的人都要杀吗？”
曾清心里一暖，痛苦自责的脸上，多了几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