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熙发觉他在走神,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尖。
“要收学费吗？”
郁黎将走神的想法抛掷脑后，声音低了点。
“要。”
……
第二天早上，郁黎睁开眼时,比往常晚了半个小时。
裴砚熙已经醒了，却没起,正用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他,神情愉悦，像抢到宝藏的巨龙。
郁黎与他对视一眼后，下意思闭上眼不去看他，结果下一秒，就听见裴砚熙的闷笑。
胸膛的震动隔着薄薄的衣服传给郁黎,郁黎又睁开眼，掀开被子就起床，并不看他。
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了。
盛都现在基本到了不用穿外套的气候，但——
郁黎一边往脖子上抹着遮瑕,一边通过镜子瞪一眼靠着浴室门浅笑的裴砚熙。
有眼睛都能看出他心情好。
“今天我要赶唱片的进度,晚上不过来了。”
郁黎对着镜子确认所有的痕迹都被遮的一干二净后,才转过身看向裴砚熙。
裴砚熙干脆点头，脸上笑意不变。
不过来也行,他可以过去。
郁黎微微松一口气,不管什么事情都要适度。
到达餐厅时,余舟和唐晏已经在坐着了。
郁黎一步一步走过去时,下意识屏住呼吸，紧张起来。可随后又想起几个人其实对他和裴砚熙的关系有所猜测,而裴先生也表示关系对队友半公开更好。
于是，他又松一口气，如常坐到椅子上。
“时间不多了,过会吃过饭再商量一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