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回来的时候,屋子里寂静无声,两人分别坐着,互相也不言语。

    “师傅,我把炭火放边上,您也方便用。”

    “别离炉子太近。”

    “好”小松子弯腰把炭火挪了挪地方,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不留神掉了出来。

    尽管他反应及时,赶紧就收了回去,但还是被裕泰一眼认出不是g0ng里的物件。

    “谁给的?”

    小松子支支吾吾半响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有些下不来台。

    楚辞看出小松子的窘迫,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出门,到房檐下倒药渣去了。

    小松子这才松了口“师傅可还记得,当时给您寻得对食,叫杏枝的。”

    细想好像又这么个人“你跟她...”

    “没有,就是打那认识了”

    “师傅您不要她,内务就把人打发到浣衣局当差,前段时间,又突然碰上了...”

    小松子说得磕磕绊绊,心虚不已,任谁都能看出心思不简单。

    阉人也是男人,哪个少年不思春,有些个心思也是正常,作为师傅,他最多也就告诫一两句。

    “知道了师傅。”

    裕泰默声,望着屋檐下忙活的姑娘,悲伤又上心头。

    “你快升考了,打点上可千万别吝啬,回头升了主事,也能过的舒坦些。”

    “嗯,我记下了。”

    “还有...”

    裕泰yu言又止,小松子何等激灵“师傅放心,楚姑娘我会尽力照料的。”

    当即,裕泰感激不尽,频频点头,望着楚辞的双眸,克制又隐忍。

    裕泰一瘸一拐把俩人送到静心寺门口,沉长的眼眸久久望着楚辞的背影,一直到抹不开的浓雾将两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