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夫妇:“......”

    方氏伸出一指,点了下她的脑门,“拿人生大事当做买卖?”

    这孩子开铺子魔怔了吧。

    江鹤正色道:“囡囡,爹娘和你的兄长绝不会要拿你去换前途。”

    江明月抚了抚额,挽着方氏的手臂不放,冲两人撒娇道:“女儿知道,只是这事落在我头上,总是要面对的,总不能抗旨是不?”

    ......唉。

    是啊,抗不得旨,江鹤叹气。

    不过,看她这般,两人也不打算告诉她小郡王就是行简了,省得徒增烦恼。

    其实在听完旨的当天夜里,客人散尽时,江鹤就已写了信分别递到京城还有江州族家,也是因为夫妻俩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征求父兄的意见,也想从长子那问明情况,比如郡王是否真的连年逛花楼,把身子败坏?

    此番操作是何意?可有挽回的余地?

    以前他从不对郡王和太子的私下生活有过多关注,为尊重,也为避嫌,如今倒好,一无所知了。

    江鹤悔矣。

    过了十几日,两边都回了信,都是在询问江明月是否有心上人,若是没心上人,综合考虑下,还是先去往京城再说。

    但考虑到现今天气炎热,这般赶路恐会中暑,易行简特意进宫跟圣上求的恩典,让江家人等入秋凉爽后再进京。

    江鹤不想告知江明月她未婚夫的真实身份,易行简也在纠结,要怎么交待。

    两家犹豫间,江明月已随着李思渺学会了骑马,小草原辽阔,养的马儿也茁壮,使得她这些日子过得倒真的快活自由。

    老天给她机会重生,让她阿爹升迁,又避开了这么多的灾祸,总归要有什么代价的,所以,嫁给一个病怏怏的公子哥也没什么好难过的。

    她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忧愁,要说有以前不曾对未来抱有和夫君琴瑟和鸣的幻想是不可能的。

    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所以对这小郡王也没了好奇心,连带着今年的七月七,乞巧节,她亦是乞的爹娘百岁。

    至于手巧,貌巧,或者劳什子有情郎,哪有家人重要?

    要想她自重生以来,只要有许愿的机会,统统都是要家人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