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秒之后,白白净净的他抬头看着对面的竹林,轻轻唱到:“刘海哥你是我的夫哇胡大姐你随着我来走罗嗬嗬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行罗走罗~行啦走罗~行啦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我这里将大姐也有一比呀刘海哥——呃~我把你比织女不差毫分啦那我就比不上啊我看你恩俨像着他罗嗬嗬刘海哥哥你是我的夫哇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咯荷荷海哥哥你带路往前走哇我的妻你随着我来行罗嗬嗬走哇~行咯荷荷走哇~行咯荷荷得儿来得儿来得儿来。”

    宋梓洋清脆婉转的嗓音配上花鼓戏特有的曲调,不由得让张双听得出了神。

    没想到平时只会朝自己家鱼塘扔石头,偷吃自己家橘子和枣的调皮鬼,此时唱的花鼓戏居然有板有眼,字正腔圆,韵味十足。

    宋梓洋唱完后,看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张双,认真地说道:“刚才好几句,你的词都唱错了。”

    一向泼辣无敌的张双突然不太好意思,她手足无措,低头哂笑到:“我唱歌没有天赋,从来不爱记词,也五音不全。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

    宋梓洋轻声说道:“我爸爸以前总在家里唱。他还教我们唱。”

    张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着瘦弱双肩的宋梓洋落寞地看着对面竹林,眼底略过无尽的忧伤。

    “那个....你为什么总躲在这里哭?是....是因为想你爸爸了吗?”

    这句话似乎刺痛到了宋梓洋,他的眼神明显闪了一下。

    张双钠钠的,局促不安,似乎在懊悔自己又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我不问了。”

    坐在围墙上的宋梓洋看了一眼满脸愧疚的张双,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安慰张双:“也不全是因为想我爸。白天我都不想我爸爸。我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想他。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随便哭了,妈妈也看不见,哥哥也不会打我,姐姐更加不会跟着我一起哭了。”

    “嗯。”张双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抬头看向宋梓洋,发现他耳朵上有血迹流下来。

    “血,有血!”她着急地指着他的耳朵说道。

    宋梓洋似乎没有意识到。

    他顺着张双手指的方向,用手一摸,结果自己手上都是血。

    他当下身体一软,从围墙那里摔了下来。

    张双才知道,宋梓洋耳朵那里被宋梓晨打出血了。

    宋梓洋有晕血的毛病,一见血就晕倒。

    他这个毛病,除了张双,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