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剥光的时候，钟时意没意识到这次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他放软身体随便弟弟动作，甚至还难得主动伸手去摸弟弟的裤子。
总归是他惹弟弟不高兴了，是示弱也是讨好，带着哄人的意思。
上衣是套头的样式，他配合弟弟的动作挺腰。衣料窸窣，很快堆到脖颈处，翻过来挡住他的眼睛，他抬起头，却迟迟没有重见光明。
眼前一片朦胧的黑暗，只有极其微弱的光感，正常人失去视力会觉得特别不安全，他也不例外，想自己拽下来，弟弟却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用的力气不小，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提起耳朵失去行动能力的兔子，皮肤相触的地方微微下陷。
有点疼，但他没出声，心想小瑀真生气了呢。
生气吧，应该生气，过年他们都要19了，可弟弟却被他当做人事不经的小孩子瞒得团团转。钟时意自己有这样做的道理，可弟弟也可怜，无头苍蝇似的乱撞，突然就撞见了写着哥哥吐血的化验单。
在这件事上，不是说他累病了就占理，换位思考，如果是弟弟瞒着自己硬撑着干点什么，就算是为了自己好，钟时意也会怕，也会不开心——明明是兄弟两个的责任，怎么就非得一个人承担呢？
用得着一个人承担，另一个人知道了之后担惊受怕么？
虐身虐心，在他和弟弟身上没什么区别，他俩一样疼。
钟时意想起他和弟弟刚上初中的时候，因为身体和别人不一样，他比较沉默内向，初中生们心智不成熟，很容易拉帮结派挑软柿子捏，钟时意就是被挑中的那个软柿子，有小孩试探他，把他堵在角落里要钱。
那时候除了双性的秘密，钟时意什么事都告诉弟弟，钟时瑀只对哥哥温柔，对外是和他哥截然相反的性格，听说了这件事，钟时瑀气得浑身发抖，他划拉了一群朋友去堵在那几个人班级门口要打架，没打起来，两边都被叫家长，刚开始秦如锦不接老师电话，后面接了也是不在意的样子，到最后也没去学校。
自此大家就都知道了，钟家双胞胎没人管。
没人管的统称野孩子，野孩子再顽劣点，那就是谁都惹不起的校霸，更何况钟时瑀开朗活泼讲义气，莫名其妙就能交到一堆为他打抱不平的朋友，钟时意还没来得及正式成为人尽可欺的受气包，苗头就被弟弟掐灭了。
两个人一起分担困难的日子确实会轻松很多，可那是小时候。长大了就不一样了，成年人的世界里，大部分事情都不能通过直接的手段解决，还是那句话，两个人的分担就是双倍的痛苦，尤其弟弟还只是个学生。
除了中间分开的三年，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弟弟给自己的更多一些，带他走出自卑和封闭的世界，让他有了朋友，可以说，绝大多数让钟时意感到快乐的时刻都有钟时瑀参与。
所以这回被发现了也就算了。但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很大概率他还会继续瞒着，只不过会更加小心不让弟弟发现。
他知道这么做对弟弟来说不公平，可他没办法，他是哥哥，就得尽到责任保护弟弟，尤其是弟弟已经保护了他那么多年。
胸口湿热，过电一样的感觉，他没防备，浑身猛地一抖，他伸出手，想去摸摸到底是什么在碰自己，可手被箍着，别说摸了，动一动都费劲。
他在黑暗中讨好地问：“小瑀，帮哥把衣服脱了吧？这样看不见，哥害怕。”
弟弟嗤笑，嘲讽他：“你还会怕。”
钟时意没来得及回话，因为微妙的电流搭住了神经末梢，刺激得他只剩下喘，他这回品出来了，弟弟在舔自己的乳尖，也不完全是舔，打着圈儿舔几下咬几下，再像小婴儿吃奶似的吮吸。
上半身最敏感的地方被温温热热地包裹住，轻微的水声，火一样炙热的感觉分成两半，一半冲上脸颊，他烧得厉害，另一半向下，聚拢在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