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实习的时候钟时意才知道，沐倾言不是HR，是总裁大秘书，在集团里的级别很高。而自己的职位也和项希不同，不是物理实验室的实习生，而是——
“总裁办？”钟时意惊讶地重复，因为惊讶，眼睛睁得有些圆，“可我……”
“过一阵子总裁要回国，定夺分公司筹备的事情。”女秘书行事作风干脆，直接用一个手势打断他，“我看到钟同学在学校里当过校董助理，就临时到总裁办帮忙吧。”
实习生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而且是“临时帮忙”，钟时意没有拒绝的道理。
包括沐倾言在内，总裁办公室有四个人，据说都是陪着大老板从微末时期过来的。钟时意不是爱听闲话的人，但他们人人都很随和健谈，钟时意坐在那里办公，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竟然把“老板成长事迹”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在几个人的口中，大老板出身老钱世家，却是成人后才回归家族的，大家族人多事多，都是各怀心思，来了个正统继承人，初期可谓是一番腥风血雨，相比之下，电视剧里演的投毒下药互扇巴掌之类的桥段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叫许杉的秘书还很夸张地抖了抖。
他今年刚满25岁，和钟时意同属一个年龄段，没什么代沟。
听他这样讲，钟时意有点好奇，但他觉得后面的内容应当属于豪门秘辛，不好去问。
可许杉满脸都是“快问我我要憋不住了”的表情。
最终许杉熬不住，主动揭秘：“老大被人绑到精神病院去了，那帮狗日的说老大精神有问题！天天给他打针喂药！”
“啊……？”钟时意瞳孔地震。
“幸好老大聪明，想办法给言姐递了消息。”许杉眉飞色舞，“后来你猜怎么着，风哥扛着火箭筒直接给那医院大门轰上天了，哈哈哈！”
风哥名为卫风，年纪四十多，虎背熊腰，露出的手臂上都是虬结的肌肉。
他此刻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品茶，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呆滞的钟时意，微笑道：“那时候年轻，做事太冲动。”
钟时意加倍震惊中。
突然知道这么多，他怀疑自己今天能不能安全走出集团大门。
许杉还在虚心请教：“那请问风哥，不冲动是怎么样的呢？”
“没想好。”卫风，“或许……装上消音器？”
“酷。”许杉朝他竖起大拇指，“想法严谨，行事狠辣，不愧是老大麾下第一武将。”
卫风喝茶：“承让。”
钟时意小心出声：“那个，我想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