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揣着从女孩手里拿到的纸条,森鸥外非常沉得住气，在一整个加强连的保镖看管下，气定神zafia。
他的小诊所还是老样子,老旧、遍布霉斑，通往阁楼的楼梯走起路来咯吱咯吱响。这个房子早就该修缮一下了,但森鸥外并没有那么多钱。
虽然从老首领手里拿到的工资不算少，但诊所里的常备药品和日常维护也需要zj钱。更不用说这里还是贫民窟,病人偷跑或是小孩子投药之类的事也时有发生。
收不敷出，自然也存不下钱来提升自己的生活水平。
——当然,这些也是森鸥外有意允许的。
他展示给老首领的人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而这部分的软弱慈悲心自然也写在台本里。
“你zj在听吧,太宰君。”
坐在无人的阁楼里，森鸥外向后靠在老旧的沙发上，将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腹部,突兀地开口了。
阁楼里很安静,没有任何人回复。这很正常,毕竟太宰治与他这个半自由人不同。少年是被老首领大发慈悲留下一条命的可怜鬼，是只能被监管在ort的囚徒。
即使这个‘囚徒’成功地偷渡了通讯用的小型机器，而且没有被人发现。
森鸥外知道太宰治势必会知晓自己的消息,并且关注着他的动向，于是他继续说：“你zj的妹妹给我传了小纸条哦，是不是非常可爱？”
说着，森鸥外将自己带回来的纸条展开,悠哉地了起来。
女孩的字还有一些稚嫩,但能看得出，她是经过良好的家庭教育的。
【我的异能力不是治愈异能，也无法zj救治一个正常的老者。】
在纸条上只有这样简短的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这世界上真的出现了能延长寿命的异能者，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呢。
社会动荡，伦理混乱，除了少数人能得到好处之外，对世间大众没有任何意义。
森鸥外不是没有想过，在杀死老首领之后花些手段，让老人捧在手心里的辉夜姬也跟着老者同路去黄泉走一趟。
既然不是，那最好不过。
在准备将纸条叠起来烧掉时，森鸥外敏锐地注意到了纸张背面的划痕。他挑了一下眉毛，‘哦’了一声，在灯光下一点点分辨这稚嫩的字体。
【我能让草木开花、结果，但人类没有根。】
于是，森鸥外就明白了。